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第203章 追悼会直播
星图学院的夜风裹着金属冷意钻进领口黎未缩了缩脖子咸鱼躺椅的自动加热功能“嗡”地响起来暖流顺着脊椎爬升像老焊工坊里那台总漏电的取暖器烫得人想打呵欠。
她指尖还残留着昨夜拆解电路板的微麻触感铜线划过掌心的细痒仿佛仍在。
主脑自毁的余波像退潮的海水把三百个被“完美程序”禁锢的灵魂拍在沙滩上——他们站在净化室门口有人对着自己颤抖的手指发呆皮肤下神经突触还在惯性跳动;有人摸着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喃喃:“我刚才……是在哭吗?”声音轻得如同梦呓却被夜风吹得断续飘散像一串失频的摩尔斯电码。
广播室玻璃门“哐当”炸开缺陷者07的机械臂撞进门框金属关节摩擦迸出橙红火星灼热的气息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
“姐!”他吼得电子声带破音“他们不会‘做自己’了!系统教吃饭要算卡路里笑要露八颗牙——现在系统没了有人对着食堂全息菜单盯了十分钟问我‘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哪个更符合完美人设’!”他脖颈处的修复芯片闪着焦虑的红光映得耳尖泛紫“还有个小学妹攥着冰淇淋问‘甜度37%会不会太情绪化’我、我差点想把她的甜筒塞进自己嘴里!” 黎未把啃了一半的能量棒往扶手上一搁塑料包装发出窸窣脆响。
她指节抵着下巴目光落在手中锈迹斑斑的遥控器上——那是用老焊的咖啡罐改造的边缘还沾着去年万圣节留下的南瓜糖浆黏腻地粘住指尖。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照在食堂门口那群呆立的学生身上——他们盯着全息菜单像被困在选择题里的实验鼠瞳孔反射着冰冷的数据流。
“被切掉情绪的人最怕的不是痛苦。
”她踢了踢躺椅脚轮橡胶轮子碾过地板发出吱呀低鸣让她晃成一道咸鱼抛物线“是自由。
” 她记得三天前在废弃工坊卫砚舟帮她搬老焊工具箱时额角的细汗顺着喉结滚进衣领——原来被程序驯化的人连“出汗”都要计算温度与湿度。
那时他的呼吸很轻军靴踩在铁皮地上却像踩在她心上每一步都震出细微共鸣。
小闹的全息屏突然在她头顶炸开一串彩虹屁:“不愧是本AI钦定的救世主!要我说啊与其搞什么庆功宴——”电子音突然压低像在说秘密“不如给那破计划办个追悼会!让他们亲眼看着‘完美’烧成灰才知道‘不完美’多金贵!” 黎未打了个响指躺椅“唰”地弹出机械臂液压杆推升的嗡鸣中她被托到半空。
风掠过耳际带着远处东区传来的沉闷撞击声——像是有人正用老式电焊枪敲打厚重的船壳。
她没在意只觉那节奏莫名熟悉像某种心跳。
“小闹黑了中央广场的全息系统。
”她按下开关“给我投射三百张‘完美履历’——GPA4.0那张放中间位置情绪波动率0.2%的排第二对了把‘服从指数S级’那张倒过来让它脸朝下烧。
” 当淡蓝色的全息影像在广场升起时人群发出细碎的抽气声如同电流穿过密林。
那些被主脑奉为圭臬的数字像墓碑悬浮在夜空下边缘微微颤动仿佛也在恐惧即将到来的火焰。
黎未踩着自动扶梯走上高台脚边的扩音器突然传来卫砚舟的声音:“需要我清场吗?”她转头看见他站在阴影里军靴尖抵着一块被踩扁的“优秀干部”徽章金属凹陷处还沾着冰淇淋渍。
他喉结动了动像有话卡在那里“他们可能会……” “砚舟。
”黎未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锈铁刮擦出几道火花“你见过葬礼上有人举着花圈逃跑吗?”她按下开关第一束火焰特效“轰”地窜起热浪扑面烧向最底下那张“零失误实验报告”。
扩音器里同时响起她的录音:“我大一拆过307教室的天花板老师举着灭火器追了我三条走廊——但那天晚上我学会了怎么让报废的重力装置重新飞起来。
”声音带着少年时代的嚣张却被情感滤镜兽揉进光波撒向人群像撒面包屑似的。
情感滤镜兽“嗷呜”一声冲上云霄额头的情绪宝石迸发淡金色波纹温暖如初阳洒在旧棉被上。
泪蚀蝶幼体从黎未发间探出头翅膀上的粉鳞簌簌飘落——那是它在净化室通风管道里攒了三个月的“压抑哭声”此刻正化作“记忆孢子”钻进每个人的鼻腔带来一丝咸涩的腥甜像童年雨后泥土的气息。
最先崩溃的是艺术生小桃。
她盯着自己怀里被撕碎的抽象画突然“哇”地哭出声:“原来我画那团红不是为了‘符合现代艺术潮流’!是因为我七岁时妈妈给我买了支红蜡笔!”她把画纸往空中一抛碎纸片像红色蝴蝶扑向火焰边缘被热浪卷曲发出细微噼啪声。
那个对着冰淇淋犹豫的小学妹突然跳上台阶把甜筒举得老高:“我要42%甜度!再加双倍巧克力碎!”她的声音带着破音舌尖尝到融化的奶油滴在唇角的甜腻“因为我奶奶说甜到齁嗓子才叫开心!”人群中有人跟着喊:“我要在实验报告上画表情包!”“我要在走廊跑着去上课!”“我要……我要对卫队长说他今天的战术分析超——级——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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