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执天下第二章 天危欲倾何敬恭五
【十二点左右还有一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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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二大王?” “正是齐王。
” “真的病好了。
” “什么时候病过的。
” “头上怎么包着绷带?” “好象是撞墙撞的。
” “病好了还撞墙?” “谁知道这位友悌的二大王是在想什么呢?” 议论声纷纷而起在议论声中宣德门的侧门缓缓打开齐王赵颢车驾排开所有等待入宫的官员第一个驶入皇城。
在赵煦登基后不久也就在赵顼驾崩之前向太后依照过去的惯例将小皇帝的两位亲叔叔都进拜大国一为齐王一为鲁王。
不管赵颢是否是曾经准备与赵煦争夺皇位但只要朝廷没有正式追究他的罪行那么他依然是大宋的亲王殿下。
当赵顼猝然暴毙的消息从宫中传出来已经疯了一年多的赵颢突然之间就清醒过来哭着喊着要来祭拜他最尊敬的兄长甚至在监督他的内侍拒绝他的要求的时候一头撞向墙壁以示坚决。
如此友悌的亲王朝廷怎么能拒绝他的要求?而且重病痊愈也正是可喜可贺的一桩事可以顺便慰藉正逢丧子之痛的太皇太后。
“好个高洋。
” 宣德门内一名身着素服的官员毫无顾忌的评论着惹得附近几名官员侧目而视。
二大王的心疾适时而生、适时而退可不正是与南北朝时那位装疯卖傻、成功的扮猪吃老虎、最后顺利地谋反得手的北齐皇帝有那么几分相似?外在表现的疯病是一桩内里的野心也同样是一桩而且更相似上几分。
不过这话如果是文官说出来倒也罢了恐怕会有人拍手叫好。
但这一位看丧服的式样明显是武班那一边而且一干配饰还证明他有资格穿戴五品服色。
一名武夫都敢这么说话还是让周围一干文臣拉下脸来。
苏轼偏过脸看向他去。
三十出头的年纪容貌很是英武素色的丧服下修长的身躯如劲松般挺直但这张面孔苏轼并不熟悉对于有过目不忘之才的苏轼来说对方显然不是在京的朝臣。
只是若他不是保养有方三十多岁便在穿戴比同五品要么靠山很硬要么就是军功显赫。
“是王襄敏的儿子王厚王处道。
” “兰州知州熙河路钤辖。
” “就是他。
” 身边官员的窃窃私语化解了苏轼的疑问。
这一位显然是个名人认识他的人多听说过他的也不少——苏轼也听说过他的名讳——不仅是靠山硬军功也不小。
也难怪没人出来呵斥他。
今年轮到他上京诣阙的吗? 苏轼有几分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名气不小的年轻将帅。
虽比不上其父一举打开西北僵局的开创之力也没有听说他有其父能识人用人的出众眼光但在陇右坐典要郡镇压诸蕃他的能力已经表现得很突出了。
王韶在陇右素有威望王厚在熙河路也是一言九鼎极得吐蕃人敬畏。
王厚镇守兰州好些年了。
但凡有蕃部闹事他一封信过去就能让蕃人们全都老实下来。
今年是他上京诣阙的时间。
本来在天子晏驾的时候但凡边臣守将都必须坚守在岗位上不得离任半步但王厚是正好撞上来的 “十几年前他就在熙河路。
十多年过去了他还在熙河路。
再这么下去不是藩镇也是藩镇了。
” 苏轼还听到有人在背后低声私语似乎很不服气的样子。
名义上是担心朝廷暗地里却是攻击居多。
但陇西的地方势力盘根错节有归顺的蕃部首领也有迁移到那里的大户还有依靠军功在当地扎根的军汉。
而这三等人全都与当年开拓河湟的王韶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没有王厚这样的身份想要镇住陇西不知要费多少力气。
而且王厚的背后是韩冈以及如今在禁军中势力最大的西军这个山头真要想给他点难看就等着他背后靠山和势力咬上来吧。
这样厚实的根基不知有多少武官羡慕他呢。
正想着身边窃窃私语声突然没了苏轼心有所感回头望去。
却是靠山到了。
没有执政一级的数十元随相伴左右今日在韩冈身边跟随的只有寥寥数人。
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丢掉了宣徽北院使和资政殿学士两个职位完全将自己当成了罪臣犯官。
韩冈律己之严倒不愧他一向的名声。
其视官位如敝履遵循朝廷法度倒让许多习惯于僭越仪制的官员为之惊异。
韩冈在离着宣德门还有很远的地方便扯住了缰绳停了下来。
视线扫过门前等待入宫的官员们苏轼甚至感觉到他遥遥的冲着这边点了点头好象是在打招呼。
苏轼皱着眉回头看韩冈打招呼的对象果然不是自己而是王厚。
听说两人之间还有姻亲不知王厚此番进京入住京中驿馆时是不是先去韩家拜访了。
不过当许多官员纷纷凑过去问候韩冈王厚却留在了这里没有一并凑上去。
也许自别人眼中是双方生分的表现可在苏轼的感觉中两人之间显然早有了默契不需要无谓的礼节。
王厚背后的靠山依然牢靠坚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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