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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变第66章 聪明误 险些落诱局

次日陈先如如愿以偿做了会长这个消息如一阵风传遍了凤城的大街小巷。

狗子正蹲在小饭馆的矮桌旁筷子夹着块肥得流油的五花肉往嘴里送油星子顺着嘴角滴在粗布褂子上也浑不在意。

邻桌两个挑夫的闲聊突然撞进耳朵:“听说没?陈家大少爷陈先如昨天接了东洋人的活儿成了咱凤城的商会会长!” “哐当”一声狗子手里的粗瓷筷子掉在地上半截五花肉滚到桌底。

他也顾不上捡腾地站起身就冲掌柜的嚷嚷嗓门大得盖过饭馆里的喧闹:“听见没?新会长是我亲哥!这桌饭钱记他账上回头让他双倍给你!”话音刚落手在嘴上胡乱一抹揣起桌上剩的半块饼拔腿就往门外跑连掌柜的“二少爷慢走”都没听清。

刚拐过窄巷的拐角胳膊突然被一只冷硬的手死死攥住——那力道像铁钳似的指节掐进肉里疼得他“嘶”地倒抽口凉气。

狗子吓得一激灵抬头一看心瞬间沉到肚子里:是癞子!上回跟他赌钱他输了五块大洋躲了半个月没敢露面没想到在这儿撞见了。

“钱呢?”癞子往阴影里缩了缩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半张刻满横肉的脸一股劣质烟臭味混着汗味喷在狗子脸上呛得他直皱眉。

狗子手忙脚乱往兜里摸指尖只触到几枚硌人的铜板。

他眼珠飞快一转强装镇定地拍了拍癞子的手:“急啥?我哥现在是商会会长还能差你那五块大洋?等过两天他给我谋个差事别说五块五十块都给你堆成山!” 癞子“嗤”地笑出声唾沫星子溅在狗子脸上:“陈先如?那可是日本人跟前的红人他能认你这天天泡赌坊的穷亲戚?别做梦了!” “我穷?你是不是咱本地人?”狗子被戳中痛处嗓门陡然拔高还故意往巷口瞥了眼——正好有几个挑担子的路过他巴不得有人听见。

“东街那两家铺子你去问问!南边的绸缎庄富户们买布都得排队掌柜的晚上对账算盘珠子能响到后半夜;北边的茶叶铺开春新到的碧螺春论两卖都抢不着——那是我爹现在帮着管可地契上写的是谁?是我陈先贵的名!” 他梗着脖子往前凑下巴抬得老高:“当年我爷爷分家产特意把这两家铺子划给我就怕我哥将来出息了我受委屈!要不是我嫌管铺子麻烦早自己当掌柜的了用得着在这儿跟你废话?” 这话半真半假。

铺子确实是他的但也是陈先如的是他爹在经管可“嫌麻烦”是假的——他上次偷偷摸去绸缎庄想支钱刚碰到柜台就被账房先生揪着耳朵扔出来他爹还拿着算盘敲他脑袋骂他“一拿到钱就往赌坊钻”一分都不肯多给。

至今他耳根子想起那阵疼还忍不住发麻。

可对着癞子这些窝囊事半字不能提。

他攥紧拳头眼神里硬挤出点狠劲:“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跟我去东街!绸缎庄门楣上那块‘陈记’匾是我爷爷亲手题的底下还刻着我的生辰!你再敢说一句‘穷’字我让账房先生拿算盘抽你的嘴!” 癞子眯着眼听着手指在怀里摩挲着什么没接话。

他当然知道陈家有铺子可狗子这急赤白脸辩解的样子明摆着是在铺子里说了不算——真要是当家人哪用得着在巷子里扯着嗓子喊给外人听? 忽然癞子脸上堆起笑手往狗子肩上拍了拍力道却沉得像块石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陈二爷别往心里去。

”那笑容却没到眼底藏着的算计比刚才的嘲讽更让人发怵“既然有铺子在陈二爷手头肯定活络……正好我这儿有个能挣大钱的买卖不知二爷有没有兴趣?” 狗子被“陈二爷”三个字捧得舒坦了点可听见“挣钱的买卖”心里又“咯噔”一下——他太清楚癞子的德性这话里八成没好事。

可想起账房先生的耳光、爹的呵斥还有赌坊里欠着的债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声音发紧:“啥、啥买卖?” 癞子往左右扫了扫见没人路过突然把声音压得极低嘴几乎贴到狗子耳边热气混着烟臭味钻进去:“你那绸缎庄每天关门前不是要盘点吗?账房先生会把现银收进后屋的木柜里钥匙就挂在他腰上——你熟门熟路肯定知道柜子藏在哪儿。

” 狗子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指尖瞬间凉透连呼吸都顿了半秒:“你、你想干啥?” “干啥?”癞子低笑出声声音里满是阴狠“咱们‘借’点出来花花。

你进去拿钥匙开柜我带两个人在外头把风接应得手了分你三成。

” “那是抢!”狗子猛地往后缩胳膊想从癞子手里挣出来喉咙却像被堵住似的发紧“那是我自家的铺子!” “自家的才好办事啊!”癞子的手突然用力死死按住狗子的肩指节都泛了白“你爹不是不给你钱吗?这钱本就是你铺子挣的拿点咋了?再说了到时候就说是外地劫道的干的你爹还能怀疑到亲儿子头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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