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第10章 我靠一桌粗茶淡饭征服了满朝文武
我转过身一声把那扇沉重的柜门关上锁住的不只是一件官袍更是过去那个只知道做饭烧菜的尚食监掌事。
呜呜感觉像是告别了一个过去的自己! 今天我的战场不在工地而是在人心。
尚膳监的一间偏厅平时用来招待外来官员的今天却格外冷清。
没有熏香没有锦垫只有三张粗糙的木凳和一张方桌。
桌上三副碗筷旁边摆着三样东西:一碗糙米饭黄中带褐;几块去了皮的蒸红薯热气腾腾散发着微甜的香气;还有一碗清得能看见碗底的酸菜汤几片菜叶子有气无力地漂着。
主管仓库的佐吏姓钱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一双眼睛像随时都在算计的算盘珠子滴溜溜地转。
负责宫田收成的计曹姓孙长得富态看着桌上的饭菜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最后一位是那个在骊山工地见过一面的申屠翁他最镇定只是默默地看着。
三位请坐。
我亲自给他们倒满粗陶碗里的清水今天这顿饭叫菜根谈。
请各位尝一尝这咸阳城外千千万万老百姓填饱肚子的滋味。
钱佐吏和孙计曹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怀疑、不解和一丝轻视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勉强坐下拿起筷子却迟迟不动。
只有申屠翁拿起一块红薯掰开金黄色的薯肉细腻绵软他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姜掌事这......是什么意思?孙计曹终于忍不住了他管的宫田产的都是上等小米供应宫廷。
这种粗鄙的东西他连看都懒得看。
我微微一笑敲了敲桌上的红薯:孙计曹请问宫田的上等小米一亩能收多少? 风调雨顺精耕细作能收三石。
他回答得挺自豪。
那这个东西我指着红薯我管它叫丰年薯耐旱、不怕贫瘠土地不用精耕细作亩产能达到三千斤折算下来是二十石。
要是在关中八百里秦川试种只要三年就能给大秦多出一百万石军粮。
荒唐!孙计曹当场笑出声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亩产二十石?简直是天方夜谭!从神农尝百草五谷定天下以来什么时候听说过这种神奇的东西?姜掌事你该不是被方士的炼丹经迷了心窍吧! 钱佐吏也捻着胡子眼里满是怀疑:姜掌事仓库重地每一粒粮食的进出都有定数。
要真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从来没在任何郡县的粮食账册上见过? 我没生气只是从袖子里取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竹简递到孙计曹面前。
那是我凭着记忆连夜整理的《丰年策·薯类篇》的抄本里面详细记录了红薯的种植方法、生长周期以及对土壤的要求。
成不成试一试就知道。
我的声音平静但坚定我已经向陛下请示在骊山脚下开半顷薄田。
失败了不过是废了半顷地耽误点时间。
可要是成功了呢?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三个人那就是救活无数百姓的大功劳。
到那时候钱佐吏的仓库会满得装不下孙计曹的功劳簿上会添上重重一笔而申屠翁手下的万千劳工也能吃上一口饱饭。
我的话像一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面。
孙计曹捧着竹简脸上的嘲笑慢慢凝固了。
钱佐吏那算盘珠子般的眼睛第一次闪烁起贪婪之外的光。
申屠翁则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出一丝精光。
三天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尚膳监。
中车府令赵高奉丞相之命前来传话。
尖细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我心里一紧赵高亲自来是李斯的意思?我带着人恭敬迎接却看见李斯那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朝服目光像老鹰一样锐利。
听说姜掌事有一桌百姓饭不知道李某今天有没有这个口福?我心思急转立刻明白我的菜根谈已经传到了这位帝国丞相的耳朵里。
我弯腰行礼:丞相亲自来奴婢很惶恐。
只是百姓的饭菜粗鄙恐怕难入丞相的口。
没关系。
他摆手直接走向那天请客的偏厅就吃那天的饭菜。
我不敢怠慢亲自下厨不敢有任何增减只把蒸红薯换成了红薯粥配上一碟我自己腌的萝卜干。
呜呜紧张得我手都在抖这可是当朝丞相啊! 李斯坐得笔直用汤匙舀起一勺温热的红薯粥慢慢送进嘴里。
他吃得很慢没有评价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生气。
一碗粥喝完他放下汤匙沉默了很久。
厅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你说这东西能救饥荒有实际例子证明吗?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直指要害。
我早有准备立刻让阿芜取来一个木盒子。
打开里面是十几片写满了字的竹简。
禀告丞相这是奴婢私下托人收集的民间记录。
去年陇西大旱土地干裂有逃难的百姓无意中挖到这种东西的野生品种充饥活下来的人比吃草根树皮的人多出三成。
这些数据是阿芜发动了她在宫外所有能联系上的关系花了大价钱从逃难的灾民嘴里一点点问出来的。
数据粗糙甚至没法验证真假但多出三成这四个字对任何一个务实的政治家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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