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第23章 谁说算盘不能打仗姐用账本掀了腐败老巢
我捏着那卷沉甸甸的任命诏书回到住处阿芜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姐姐您现在是正经的军需参议了!这可是大秦开国以来头一遭有女子担任实权官职啊! 我苦笑着把诏书随手扔在案几上。
这玩意儿看着风光烫金的帛面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可实际上就是个烫手山芋。
赵高那伙人现在指不定在哪个阴暗角落里憋着坏水呢就等着看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怎么出丑。
果然第二天天还没亮少府就派来十几个小吏抬着三大车竹简哐当哐当地堆在我那间小值房门口。
那竹简堆得跟小山似的差点把门都给堵死了扬起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
姜参议领头的官吏皮笑肉不笑地说眼角还带着没擦干净的眼屎这些是您要查的历年军粮仓储账目丞相吩咐了还请在三日内核对完毕。
若是延误了军机大事这个责任......嘿嘿。
阿芜气得直跺脚小脸涨得通红:三天?这分明是刁难!光是搬运这些竹简就得花上半天功夫! 我随手翻开最上面的一卷好家伙上面的字迹潦草得跟鬼画符似的墨迹深浅不一数字更是涂改得乱七八糟这里划掉一笔那里添上一划看得人头晕眼花。
这要是一个个仔细核对别说三天就是三十天也看不完。
但我心里门儿清——他们越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刁难越是说明这账目里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阿芜去把咱们的人都叫来。
我卷起袖子露出半截手臂今天咱们就来个快刀斩乱麻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专业查账! 不到一个时辰十个识字的宫女太监就挤满了我的小院。
这些都是我暗中培养的心腹个个都跟我学过现代的复式记账法打起算盘来噼里啪啦响。
听着我站在台阶上发号施令清晨的露水打湿了我的裙摆咱们不按老法子来。
你们就查三样:入库和出库的数字对不上的一律用朱砂标红;同一批粮食出现两种不同单价的一律用藤黄标黄;账目上有涂改痕迹的一律用石青标蓝。
这套方法是我从现代审计学里简化来的专门对付这种刻意制造的糊涂账。
颜色区分一目了然任他做账手段再高明也逃不过这一关。
果然才半天功夫问题就一个接一个地浮出水面。
姐姐您看一个小太监指着标红的条目声音都在发抖这批从河东郡运来的粟米入库记的是五千石出库却变成了六千石凭空多出一千石!这要是按市价折算就是五百金啊! 另一个宫女也发现了猫腻气得嘴唇发白:同一批从蜀郡运来的小麦在甲账上是每石三十钱在乙账上就变成了五十钱。
这一进一出差价全都进了某些人的腰包! 最离谱的是有个老太监发现三年前的账目上居然有今年才启用的新印鉴。
这作假做得也太不走心了简直是把人当傻子糊弄! 我把这些证据一一记录在特制的表格里心里冷笑:赵高啊赵高你这是在给我送人头呢。
就这点做账水平也好意思在姑奶奶面前班门弄斧? 第三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抱着整理好的证据直奔丞相府。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打湿了我的鬓发。
李斯显然也没睡好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
他看到我呈上的账目分析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这是你三天内查出来的? 回丞相我故作谦虚地低下头只是用了些取巧的法子让问题一目了然罢了。
他仔细翻看着我我用不同颜色标注的问题条目越看脸色越沉。
当看到那个凭空多出来的一千石粟米时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都跳了起来:岂有此理!国帑竟然被蛀空至此! 我心里暗喜面上却装作惶恐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丞相息怒或许......或许是记账的人一时疏忽了...... 疏忽?李斯冷笑一声花白的胡子都在发抖连续三年、涉及三郡的军粮账目都能?这是把满朝文武都当傻子! 他当即下令要严查此事。
我趁机提出建议声音轻柔却坚定:丞相若是沿用旧法查账只怕查到最后又是一笔糊涂账。
不如让奴婢带人用新式记账法重新核算?这样既能提高效率又能防止有人暗中做手脚。
李斯盯着我看了半晌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把我看穿终于点头:准了。
需要多少人手你直接去少府调派。
若有谁敢阻挠就说是我说的。
有了丞相的支持我立刻拿着令符去少府要人。
那些原本趾高气扬的官吏现在见了我都跟见了鬼似的乖乖拨给我二十个精通算术的书吏。
我们像梳子一样把那些陈年旧账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
白天地点数目晚上核对账本烛光常常亮到三更天。
这一查可不得了简直捅了马蜂窝。
光是云中郡一个粮仓三年内就有五万石军粮不翼而飞。
更离谱的是有些粮食明明已经霉变报废账上却还在正常流转年年都在申请维修仓廪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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