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之幼扶王兵起西北闹革命第175章 忠王锐士
炮弹如流星雨般倾泻而下划破天际的轨迹交织成死亡之网。
这些铁弹裹挟着炽热与杀意有的在空中爆裂成碎片雨有的直贯湘军大营落地时迸发出“砰!砰!砰!”的巨响炸出狰狞的土坑。
硝烟与尘土腾空而起将日光遮蔽成昏黄的混沌湘军帐营的旗帜被气浪掀得粉碎残布如断翅的蝶在狂风中翻卷。
爆炸声此起彼伏如同地底恶鬼的嘶吼。
有的炮弹直接掀翻营帐木梁断裂声与士兵的哀嚎混作一团;有的砸入人群血肉与残肢在硝烟中溅飞染红了周遭黄土。
湘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炮火骇得肝胆俱裂纷纷蜷缩进事先掘好的掩体但仍有倒霉者被流弹击中躯体在轰鸣中化作一团模糊的血雾。
炮火肆虐之下湘军阵地沦为炼狱。
士兵们灰头土脸面颊沾满尘土与硝烟指节发白地紧攥洋枪却无人敢露头反击。
有人蜷在壕沟深处牙齿打颤耳膜被巨响刺得生疼;有人被炸飞的沙石划破皮肉却不敢抬手擦拭唯恐下一个炮弹便落在自己头顶。
炮击的余威在每个人心头烙下恐惧连呼吸都凝滞在这压抑的硝烟之中。
炮击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天地间仿佛被雷霆撕裂。
炮弹在硝烟中划出灼热的弧线炸得山岩震颤碎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湘军阵地后方的岩壁被炸出无数豁口士兵们蜷缩在裂隙中耳畔是连绵不绝的轰鸣与灼热的硝烟气息。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鼓声如同地底涌动的暗潮——成千上万的太平军如黑云压境冲杀而来。
他们头裹红黄巾帻在暮色中燃成一片流动的火焰。
旗帜在狂风里猎猎作响绣着“天”字的旌旗被硝烟染成了暗红色却愈发显得狰狞。
第一批冲锋的太平军士兵身形矫健木板盾牌在手右手紧握朴刀、长矛或简陋的农具改造的武器。
后背稻草捆扎得严实木棍横插在腰间仿佛背负着一片移动的荆棘林。
他们奔跑时草屑与尘土在身后扬起嘶吼声此起彼伏:“杀清妖!替天行道!” 脚步声震得大地颤动有人跌倒便立刻被后续的人潮踏过无人停留。
湘军伏在岩体内的士兵见状瞳孔骤然收缩。
他们迅速攀出掩体枪口对准汹涌而来的人浪。
火枪齐射铅弹穿透盾牌击碎骨骼血肉在冲撞中飞溅。
但太平军似乎早已淬炼出钢铁般的意志前排倒下后排便踩着同伴的尸身继续蛇形突进时而左窜时而右折如一条狂舞的蟒蛇避开致命的射击逐渐逼近湘军的壕沟。
壕沟深逾三丈沟底插满削尖的木桩。
太平军先锋抵达沟边时毫不犹豫地将后背的稻草捆卸下木棍拆解成支架。
有人高呼:“填沟!填沟!” 草捆被抛入沟中木棍交错搭成简陋栈道。
后续士兵踏着这些临时桥梁如蚁群般攀越障碍。
沟边的湘军士兵慌乱中投掷石块、射箭却挡不住人潮的密度。
沟壑在草料与血肉的填充下渐渐被填平成斜坡。
此刻湘军阵中传来一声暴喝震得硝烟都为之颤动。
大将李臣典从指挥台跃下腰间佩刀寒光凛冽。
他额角青筋暴起嘶吼道:“排炮!拉排炮!” 话音未落早已待命的炮兵撕开岩壁上的伪装网几十门铁炮轰然显露。
炮身被汗湿的士兵拽出炮口对准冲锋的洪流。
火绳被点燃的刹那李臣典挥刀劈向天空吼道:“开炮!不留活口!” 炮膛齐震弹丸如暴雨倾泻炸得太平军阵列血肉横飞。
有士兵被炮弹削去半边身躯残肢挂在稻草捆上;有人被气浪掀翻跌入刚填了一半的壕沟被后续冲来的同袍踩成肉泥。
炮火硝烟中红黄头巾被炸成碎布散落在焦土之上。
这场炮击持续了整整一刻钟太平军的冲锋浪潮被生生截断。
壕沟前堆叠着层层尸骸稻草与木棍浸透了鲜血焦黑的肢体交错如枯枝。
残存的太平军士兵望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终于有人后退半步却立刻被督战队的长矛戳穿脊背。
湘军趁机从壕沟两侧跃出刀光与喊杀声再度交织。
硝烟与暮色交融战场化作一片血色混沌。
据统计仅这半小时的激战太平军阵亡者逾两千壕沟前成了名副其实的“血肉堤坝”。
而湘军的排炮阵地亦付出惨烈代价——半数炮兵在填装时被流弹击中李臣典的刀柄早已被汗与血浸透虎口处裂开的伤口深可见骨。
可太平军士兵凶悍无比他们就像一群饿狼毫不畏惧地冲向湘军的阵地。
前面的一批人倒下后后面的人毫不犹豫地搬起他们的尸体继续向前冲锋。
这些尸体被当作了一种工具被用来填埋壕沟为后续的进攻铺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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