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60年代第527章 另辟蹊径
香港闷热得像一个巨大的蒸笼。
振华电子那间不算宽敞的核心团队会议室里老旧的电扇在头顶“嘎吱”作响奋力搅动着湿热的空气却丝毫驱不散弥漫在每个人心头的焦躁和凝重。
窗户敞开着外面传来的城市噪音混杂着海港特有的咸腥气息更添了几分烦闷。
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围坐着以张工为首的七八名核心研发人员以及萧亚轩、廖奎和列席的谢亦菲。
桌上散乱地铺着设计图纸、性能测试报告和一堆写满复杂公式的草稿纸。
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不少烟头空气中混合着汗味、烟味和纸张油墨的味道。
“不行!光刻胶的纯度已经到极限了除非能拿到日本最新的配方否则线条边缘的毛刺问题根本解决不了!”一个年轻些的工程师用力拍着手里的报告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就算解决了光刻胶蚀刻后的清洗环节呢?杂质吸附的问题怎么处理?现有的化学清洗方案副作用太大要么损伤晶圆结构要么留下新的残留!”另一位资深工程师立刻反驳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还有金属沉积的均匀性……” “热预算控制……” 争论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试图在传统的半导体工艺框架内寻找突破口提出的方案却总是在某个环节被证明不可行或代价高昂。
气氛越来越压抑绝望的情绪如同窗外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传统的路径似乎已经被彻底堵死他们就像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苍蝇看得见光明却找不到出路。
张工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疲惫而迷茫。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技术上的鸿沟有多大那不仅仅是资金和设备的问题更是整个工业体系和技术生态的差距。
就在争论陷入僵局会议室里只剩下电扇徒劳的转动声和粗重喘息时一个低沉而平静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既然现有的路走不通”廖奎缓缓开口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工程师“我们能不能……换一个方向?”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身上。
这位神秘的廖先生平日里很少在技术会议上发言更多是作为决策者和定海神针存在。
廖奎站起身走到那块沾满粉笔灰的白板前拿起一支粉笔。
他没有理会那些复杂的公式和电路图而是在白板的空白处画下了一个简单的、类似蕨类植物的叶片形态示意图。
“我们一直在想如何改进机器如何提纯化学药剂如何在这个别人设定好的规则里追赶。
”廖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但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被这些规则束缚?” 他指着那个蕨类植物的图示:“在自然界有很多生物拥有我们人类技术难以企及的精巧结构和特殊能力。
比如某些蕨类植物它们的叶片或根系拥有极强的、选择性的吸附能力可以从极其稀薄的溶液环境中精准地吸附特定的金属离子。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惊愕、疑惑甚至带着几分看疯子般神情的脸继续用他那特有的、带着北大荒风雪般冷冽质感的声音说道: “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利用一些……特殊的资源和方法去刻意培育、诱导某种植物让它进化或者异变出我们需要的特性?” 他具体阐述着这个石破天惊的设想:“比如培育一种特殊的苔藓或者藻类它的细胞壁结构天生就能极其均匀地附着在硅片表面形成一种天然的、纳米级的掩膜?或者找到某种特定的真菌它的菌丝分泌物能够选择性地、温和地溶解掉蚀刻后残留的特定杂质而不损伤硅晶格本身?” “我们不是去造更精密的机器也不是去合成更复杂的化合物”廖奎的声音带着一种引导式的力量“而是去寻找或者说‘创造’一种天然就具备我们所需功能的‘生物材料’或‘生物过程’用它们来辅助甚至部分替代现有复杂、昂贵且被垄断的芯片制造工艺。
” “哗——”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这……这太异想天开了!” “生物?植物?廖先生我们是搞电子工程的不是搞生物炼金术的!” “这根本是玄学!完全不科学!”一个年轻气盛的工程师忍不住直接喊了出来脸上写满了荒谬感。
大部分工程师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甚至抵触的表情。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听起来就像是中世纪巫术或者街头骗子的呓语与他们所接受的严谨科学教育格格不入。
然而坐在主位的张工却没有立刻反驳。
他怔怔地看着白板上那个简单的蕨类植物图示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仿佛被勾起了某些尘封的记忆。
他想起了六十年代在内地某三线厂时的经历。
那时条件极其艰苦缺乏进口的精密仪器和高级化学试剂。
为了解决一个关键部件的表面处理问题几位老技术员就是靠着土办法利用当地一种常见的植物汁液反复试验最终找到了一种替代进口抛光液的配方虽然效率不高但确实解决了生产的燃眉之急。
他还想起了更早时候听说过的一些“土法科研”案例在极端封锁和困难的条件下人们往往能爆发出惊人的创造力从大自然中寻找看似不可能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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