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眼保洁第165章 死人会眨眼
凌晨一点零八分的旧花店后院露水在清棠花的花瓣上凝成细珠沈清棠蹲在花丛中指尖顺着叶片脉络轻轻抚过。
她额前碎发被夜风吹得微颤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眼尾泛红——新闻推送还在不断跳出:“林默爆炸案调查终结确认为极端分子自导自演”“权威专家:所谓‘存活证据’系AI换脸技术”。
评论区里楚氏集团雇佣的水军正疯狂刷屏将零星质疑的声音淹没在“阴谋论”的唾骂里。
“呼——”她闭起眼按照林默教的“植物共感法”调整呼吸胸腔里的闷痛随着吐息慢慢扩散到指尖。
这方法是林默结合家族秘术所创唯有与他血脉相连或心意相通者方能起效她曾笑言是“花痴专属”如今却成了唯一的念想。
忽然掌心触到的叶片微微发颤像是有根无形的线在花茎里轻轻拽了一下。
不是微风拂过的杂乱晃动而是三短一长的节奏与林默当年教她的紧急联络暗号分毫不差。
她猛地睁眼顺着花根扒开表层泥土一截沾着锈迹的深灰色手套露了出来——是林默上周擦窗台时遗落的当时他还笑着说“反正要天天洗丢了也不心疼”。
可手套内侧竟缝着一张极小的油纸展开后是半枚指纹拓印边缘带着极淡的氰化钾残留痕迹。
“你还活着对吗?”她把那截手套按在花瓣上声音轻得像怕惊飞蝴蝶。
清棠花的枝叶突然簌簌摇晃起来最顶端那朵半开的花骨朵缓缓转向院门口的方向晨露顺着花瓣滚落在泥地上溅出细密的小坑。
更诡异的是花瓣转向的轨迹竟在泥土上勾勒出一个微型罗盘指针直指城东方向。
沈清棠的睫毛抖了抖低头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滴在手套边缘的水痕里和林默留下的汗渍晕成一片。
她起身时余光瞥见院墙角落的监控摄像头红点正闪烁着镜头微微转动对准了她手中的手套。
原来楚昭的人一直盯着这里等着她自投罗网。
上午九点三十五分市立殡仪馆的大理石地面冷得刺骨。
林默压了压口罩混在捧着白菊的人群里眼角的余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穿黑西装的便衣特工分布在各个角落耳麦里的电流声隐约可闻他们腰间鼓鼓囊囊显然带着武器。
正中央的水晶棺泛着冷光里面那具穿深灰夹克的尸体面部蒙着层薄纱乍看和他有七分相似——楚昭倒是下了血本连尸体的身高体型都精准复刻甚至模仿了他左眉角的浅疤。
林默装作擦眼镜指尖在棺沿轻轻一叩金属回声里一道极细的焊接痕从棺底延伸出来在灯光下闪了闪。
他瞳孔微缩——那纹路他太熟悉了裁决厅用来锁重犯的锁链每一环接口都是这种螺旋状焊印。
更让他心惊的是棺沿内侧刻着一串极小的数字是他和老衡约定的紧急联络码末尾加了个星号代表“内有陷阱速离”。
“末眼·预知。
”他默念口诀眼前的画面突然加速。
抬棺的四个黑衣男人将棺材往火化炉推去炉门传感器的红灯在开启瞬间骤然暗了0.8秒金属门框因电流不稳迸出几点火星。
而在画面的角落他看到老衡被两个特工架着脖颈处抵着一把匕首脸色惨白如纸。
人群里传来抽泣声有老太太抹着泪说:“多好的小伙子怎么就想不开……”林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落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像一朵绽开的红梅。
他认出那老太太是楚昭的远房亲戚当年曾参与过构陷他父亲的阴谋。
他后退两步混进往出口走的人流经过签到处时故意碰倒了签到簿——墨迹在“林默”的“默”字上晕开像团化不开的阴云。
而签到簿的夹层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楚昭要活的”字迹潦草是老衡的手笔。
“他们连死人都要控制。
”他站在殡仪馆外的梧桐树下望着玻璃门内晃动的白菊喉结动了动。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苏晚发来的定位:“公交站十二点整准备收网。
”后面跟着一个加密符号代表“有内鬼谨慎”。
中午十二点整的公交站苏晚的红色高跟鞋碾过地上的梧桐叶。
她穿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耳麦藏在发髻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U盘上面刻着极小的“裁决厅”徽章——她的真实身份是裁决厅安插在楚氏集团的卧底潜伏了三年只为收集楚昭的罪证。
她抬手将U盘插进公交电视的接口屏幕闪了闪雪花突然响起林默的声音:“我的名字是我自己活出来的不是谁盖个章就能抹掉的。
”人群渐渐围拢有人拿出手机拍摄脸上满是惊讶。
画面里地铁通道的监控录像开始播放背景音突然混入老衡低沉的嗓音:“我是裁决厅守卫老衡林默从未参与爆炸。
”最诡异的是镜头里的水泥地面竟传来清棠花摇曳的沙沙声像是有阵看不见的风正穿过屏幕。
苏晚心中一动这声音是她和林默约定的信号代表“计划成功按原方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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