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为了杀死自己第18章 上药的人儿究竟是谁呢
沈知远和周氏忙得脚不沾地应付贵客。
灵堂内因太子在内暂歇气氛反而显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赵珩并未去客堂只在内堂设了一处屏风暂歇偏偏沈月陶作为孝眷就在屏风外不远处跪着。
沈月陶膝盖肿痛难忍偷偷变换了一下姿势试图缓解些许压力。
屏风后闭目假寐的赵珩似乎动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名小内监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低声道:“殿下请去里面问话。
” 沈月陶一愣看向屏风方向。
陪同坐着偷偷揉了揉膝盖。
看向太子赵珩。
只见赵珩依旧闭着眼保持着假寐的姿态面容冷峻仿佛“问话”只是句梦话。
一丝微妙的感觉闪过。
倒是一直侍立在他身侧的一个小侍卫约莫十四五岁年纪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格外清澈灵动正好奇地偷偷打量着沈月陶。
见沈月陶看过去他甚至还飞快地眨了眨眼。
那眼神干净又活泼像极了曾经的……王允。
沈月陶心中一痛慌忙低下头。
像又如何?终究不是。
东宫啊这样一双不谙世事、清澈单纯的眼睛又能存活多久呢? 灵堂内香烛燃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贵宾们的低语声隐约传来而屏风内外两人安静坐着。
灵堂内香烛的气息氤氲不散低沉诵经声与远处隐约的哀乐交织成一片令人昏沉的背景音。
沈月陶本就身心俱疲强撑了许久身下柔软的座椅和暂时得以放松的身体让她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松懈下来。
微靠着椅背头一点点垂下竟这般不合时宜地沉沉睡去。
昏睡中她似乎又回到了阴冷潮湿的牢狱喉咙灼痛得如同吞炭。
忽而一丝极其细微的、带着药草清苦的凉意悄然落在她颈间最痛楚的那片肌肤上。
那凉意初时轻微逐渐蔓延舒缓了那令人窒息的灼痛感带来片刻难得的安宁。
但很快那上药的动作变得有些笨拙起来时重时轻。
一下力道稍重按压到了淤痕深处沈月陶即使在梦中也不由自主地蹙紧了眉头发出一声极轻的、嘶哑的痛哼。
这细微的动静让她从浅眠中挣扎着醒来。
羽睫轻颤她茫然睁开眼视线先是模糊继而聚焦——只见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侍卫正蹲在她身旁手上拿着药刮沾着莹绿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脖颈的淤伤上。
见她醒来小侍卫像是受了惊立刻缩回手脸上泛起一丝腼腆的红晕压低声音道:“姑娘恕罪我是星闻惊扰您了。
您这伤……再不仔细处理怕是要伤及根本日后说话都难了。
” 他悄悄指了指屏风方向暗示是得了里面那位的默许。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眼神里满是真诚的关切与王允那般跳脱不同更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谨慎。
沈月陶瞬间清醒下意识地转头就想向屏风后的太子望去——只见太子赵珩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手慵懒地托着腮侧着头眼眸紧闭。
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转回头对着那小侍卫勉力扯出一个感激的浅笑轻轻拍了几下手臂做感谢。
小侍卫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客气又扬了扬手中的小瓷瓶用眼神询问是否继续。
沈月陶确实感觉那药膏清凉舒适缓解了不少痛楚便微微闭上眼默许了。
小侍卫于是又小心翼翼地继续涂抹。
很轻很柔几乎察觉不到。
沈月陶是在杜鹃小心翼翼的轻唤中醒来的。
“小姐小姐……差不多要散了。
” 她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竟在灵堂旁的座椅上睡了不知多久。
颈间依旧残留着那药膏清凉的触感和淡淡的清苦气息喉咙的灼痛感确实缓解了不少。
她下意识地看向屏风后——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太子赵珩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灵堂内前来致奠的宾客已陆续离开只剩下几个仆役在收拾香烛祭品。
父亲和周氏正站在门口强打着精神送客脸上带着疲惫和一丝尚未褪去的、因太子亲临而带来的虚浮荣光。
一阵急促却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张卫率张超身着侍卫常服步履匆匆地踏入灵堂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歉意对着沈知远和周氏拱手道:“沈祭酒沈夫人节哀。
殿下宫中忽有急事已先行回驾。
末将奉命留守方才处理了些事务来迟一步万望海涵。
” 沈知远连忙还礼:“张卫率辛苦殿下国事为重下官明白。
” 张超依礼走到灵柩前郑重地上香行礼。
随后他走向孝眷所在的席位。
沈月陶在杜鹃的搀扶下站起身微微屈膝还礼。
“沈小姐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张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凝实带着武将的干脆。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他身上一股极淡却异常熟悉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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