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爱情也许美好第235章 王霄修
王乐涵最喜欢那件印着小草莓的黄色连衣裙。
我把它从水中捞起轻柔地拧干然后抖开。
棉布吸水后变得沉重但我的动作已经熟练到不会让任何一处褶皱留下水痕。
展开、对折、抚平再对折直到它变成整齐的小方块被我放在女儿衣柜的第三层和其他二十三件叠得一模一样的小衣服放在一起。
“今天阳光很好乐涵。
”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妈妈把你的小裙子都洗了一遍晒在阳台上了。
它们被风吹起来的样子像一群黄色的蝴蝶。
” 没有人回应。
这屋子里已经四个月没有回应了。
衣柜旁放着乐涵三岁生日时拍的照片她骑在爸爸的肩膀上两只小手抓着王霄修的耳朵笑得眼睛眯成两条弯弯的缝。
王霄修那时也在笑那种我很少见到的、毫无保留的笑容。
商业联姻这就是我们婚姻的本质——王氏集团与林氏企业的结合一场被财经杂志称为“战略性的完美联姻”。
没有女儿前我们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他会定期给我钱会在我生日时送礼物会在我生病时叫医生来家里。
彬彬有礼无可挑剔却也冰冷得像十二月的大理石地板。
直到乐涵的到来。
那是个意外真的。
双方父母一直希望有个孙子或孙女来继承两家产业在一次家庭聚会后我们都喝了点酒然后就那么发生了。
后来我查出怀孕婆婆握着我的手说:“太好了这个孩子将是我们两家的宝贝。
” 乐涵确实是宝贝。
她出生在樱花盛开的四月哭声洪亮小手紧握仿佛一来就要抓住这个世界不放。
王霄修第一次抱她时我看见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融化了——那种商业精英的锐利和防备在那一刻软化成了一种近乎畏惧的温柔。
“她好小。
”他当时这么说手臂僵硬地托着那个襁褓好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就是从那天起我们之间除了礼貌和责任多了一层别的东西——我们都爱这个孩子胜过世上一切。
“太太王先生来电话说今晚会晚点回来。
”李阿姨在门口轻声说“他嘱咐您记得吃药。
” 我点点头没有回头继续叠着手中的小袜子。
这双白底红边的袜子是乐涵最喜欢的上面有只小兔子。
她总说这是“跑步最快的袜子”。
李阿姨叹了口气轻轻带上门。
我知道她在背后怎么和别的佣人议论——太太疯了整天关在女儿房间里洗衣服、叠衣服;先生则用工作麻痹自己两个人像两条平行线再也无法相交。
他们不懂。
只有不断地洗、不断地叠我才能感觉到乐涵还在。
洗衣液的清香是她的味道棉布的柔软是她皮肤的触感。
这个仪式让我相信她只是出去玩了一会儿很快就会回来喊着“妈妈我渴了”然后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
而王霄修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的自我惩罚——工作无休止地工作。
偶尔回家他总是站在乐涵房间门口不敢进来只是看着我和那堆衣服眼睛里盛着满满的、无处可逃的愧疚。
乐涵出事那天也穿着那件小草莓黄裙子。
那是周六王霄修难得休息答应带乐涵去新开的游乐场。
乐涵兴奋得前一天晚上都没睡好凌晨四点就爬到我床上问:“妈妈天亮了没有?” 我给她扎了两个小辫子系上黄色的发带和她裙子上的小草莓很配。
出门前她回头对我挥手:“妈妈再见!我会让爸爸给你买!”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活蹦乱跳的样子。
王霄修后来告诉我乐涵在旋转木马前说想吃冰淇淋他就让她在原地等自己跑去不远处的冰淇淋车。
就那么两分钟一辆失控的轿车冲上了人行道。
“她一直很乖地站在原地等我”王霄修在医院里说这些话时整个人都在发抖“就像我告诉她的那样一步都没有移动。
” 我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说一句责怪的话。
我只是在医院确认死亡后轻轻说了句:“把她的小草莓裙子拿来沾上血了该洗了。
” 从那天起我再没有主动跟王霄修说过话。
不是恨他真的不是。
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任何语言在那样的事情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
而且我害怕一旦开口那苦苦维持的平静就会崩塌我会变成一头嚎哭的野兽再也回不来。
所以我把所有话都说给了乐涵的衣服听。
“乐涵今天幼儿园的小朋友来看你了留下了一幅画上面有三十个小手印。
张老师说你的位置还留着每天都会擦干净。
”我抚平一件蓝色卫衣的褶皱“妈妈说不用留了但他们还是留着。
” 我把叠好的衣服放回衣柜又拿出一批要洗的。
这个过程不能停一旦停下来现实就会像冰水一样浇透全身——乐涵不会再穿这些衣服了永远不会。
最近我常感到疲倦洗衣服时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
食欲也差吃下去的东西常常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我以为只是太想乐涵身体在抗议这种日复一日的悲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德云社爱情也许美好第235章 王霄修来源 http://www.qdyalij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