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希乐斯的日记第288章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多萝瑞斯顺着水母触须的方向凝望过去来自远处的冷风泼洒在轮船的甲板上却并没有卷走伯德号轮船上沸沸扬扬的氛围轮船上的顾客有的在甲板上去等待那罕见又特殊的鲸鱼群的表演小心的嘀咕着是怎么做到的有的则忙着吃服务员带来的食物势必把一场邮轮旅行变成五日游的自助餐吃的那叫个酣畅淋漓有的则和家人在一起聊天讨论今天天气如何晚上吃了什么等会要不要去拍照等小细节而大部分的人则坐在专门的位置上聆听着一位留着粉色长发的男子的演奏这世上真的存在能超越不同审美的音乐是甜美到令人窒息的程度不到十秒多萝瑞斯的整个心灵就沉浸到了音乐家的演奏中。
哪怕是曾经繁荣的亚特兰蒂斯她也极少听到这种程度的演奏多萝瑞斯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生物所具有的警惕、对某种未知事物的恐慌都会在这样的旋律中消散尽管它不可能是魔法的作用但其表现出来的效果却足以战胜大多数的魔法更加的能被人们所接受它残忍又温和把听众拉入演出者的世界那充满欢快没有悲伤的天堂。
假如一个人精神正常头脑清醒那么在这样的音乐中也许能做到梦境和现实的完美结合从构成虚幻的精神中回到现实又不会感到任何的落寞只会觉得浑身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力量所洗涤把那些愤恨的情绪全都清洗干净。
多萝瑞斯坐在城市的边缘呆愣的听着那位名叫卡洛纳的人类的演出——这首音乐这首音乐的曲子是那么的熟悉不如说就在很久以前她曾经和母亲一起听过这首摇篮曲。
当然不是卡洛纳创造出了和她们摇篮曲完全相同的乐曲那未免太令人惊奇惊奇到觉得几分的不真实也难免是对音乐的不尊重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段的旋律差不多有六小节的类似仅是如此如此短暂就让多萝瑞斯是那么的怀念......怀念到一时间没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她想到母亲想到还在沉睡中的母亲有的时候多萝瑞斯会反思自己的自私。
她时常怀疑假如母亲清醒过来自己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对死去的居民抱有这么浓厚的愧疚和思念之情.....这的确是胡思乱想可她控制不住发散的思维.......归根结底多萝瑞斯只是太寂寞了。
无论露出再多的愉快的欢笑一旦安静下来接触到热闹就会清楚的明白自己是独自一人的事实。
就在这时水母突然用触须扯了扯多萝瑞斯的手臂多萝瑞斯回到现实她看向水母几秒后她下意识的皱着眉表情诧异地开口:“你是说那堆鲸鱼里面有你认识的人的气息?” 但凡水母说船上有熟悉的气息多萝瑞斯都不会这么吃惊但是鲸鱼认真的吗?什么忧愁顿时消散多萝瑞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堆在伯德号周围摆动着尾巴绕着船游的鲸鱼虽然她分辨不出来那些鲸鱼的具体种类毕竟不知道是不是千年过去的原因这些鲸鱼的长相......长得有点捉急就好像不同品类的鲸鱼拼装到一起似的但多萝瑞斯知道一件事鲸鱼是不可能生出水母的。
水母也不可能生出鲸鱼。
鲸鱼是不可能生出水母的不是说人类就可以但按格瑞佩的说法尼厄族和人类上半身长得像所以船上有个尼厄族的虽然概率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但鲸鱼?鲸鱼! 这要是同个种族的你们尼厄族会不会太包罗万象了啊?就算是利莫里亚人和亚特兰蒂斯人我们也保持着基本的外形特征这样不同的外观对种族来说不是很不好吗不是降低辨识度的事吗?事吗? 然而多萝瑞斯很快从种族问题中清醒过来她保持着极大的包容心母亲说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能用我浅薄的认知去衡量世界上可能存在的现象指不定这是他们尼厄族的拟态行为母亲也和我说过利莫里亚人偶尔也会把自己变成石头在街道上玩五子棋要是对象棋感兴趣还会变成真人版。
所以假如水母感应到的真的是自己的同胞那么尼厄族会化形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水母带着多萝瑞斯的身边一直盯着那些鲸鱼多萝瑞斯能在水母的身上感受到一种迫不及待想和对方见面的情绪就像几年没有归乡的孩童回到家乡后的第一件事是回到自己的家去看看家里面的人。
这种血浓于水的联系是隔绝了两个空间也能在身上起作用的、不可违逆的生物本能。
多萝瑞斯知道水母是想现在就和那只鲸鱼见面这让她的内心莫名的生出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寂寞和不安。
她曾经想过给水母取一个名字毕竟总是水母水母的叫着难免显的别扭可她又在仔细的思考后最终选择放弃了取名的行为。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母亲认真思考后才创造出的于是说取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它意味着一个生命终于和世界建立起了联系。
毫不夸张的说名字是一个人的最特殊的符号这个符号理应是由水母的家人为她取名亦或是在遇到新生活的开端时得到属于自己的名字。
而不是在没有未可言的亚特兰蒂斯被一个迟早会死的人取名那样的话名字就成为了禁锢生命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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