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公交车第263章 褶皱之忆
我瘫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剩下一具空壳在微微颤抖。
意识在崩溃的边缘来回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入无底深渊。
我用力掐住自己的手臂指甲陷进皮肉尖锐的痛感从神经末梢直冲大脑——是真的不是梦。
这疼痛如此清晰如此具体它像一根铁钉将我钉在这诡异的现实里。
红裙小女孩的倒影消失了。
那个站在车窗玻璃外、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眼神空洞的小女孩刚才明明就站在雨中隔着玻璃与我对视。
可现在窗外只剩下模糊的雨幕车窗像蒙了一层雾什么也看不清。
但我清楚地知道她不是幻觉。
她的存在比这车厢里的冷空气、比雨点敲打车顶的节奏、比座椅散发出的陈旧皮革味还要真实。
我强迫自己冷静试图用理性去解释这一切。
心理学课上讲过人在极度疲惫、恐惧或感官剥夺的状态下容易产生集体催眠或环境暗示从而引发幻觉。
可这里的一切太真实了。
我能感觉到膝盖上凉意渗入布料能听见雨滴砸在车顶的“噼啪”声甚至能闻到前排乘客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潮湿的霉味。
这不是幻觉能模拟出的细节。
除非……真实本身已经被扭曲了。
这个念头像一根冰冷的针刺进我的脑海。
我突然想起大学时在一本冷门心理学期刊上读到过的理论——“时间褶皱”。
那篇文章说在某些极端情绪或强烈集体信念的作用下空间会像布料一样发生折叠时间不再是线性流动而是出现循环、错位甚至局部停滞。
就像布匹被揉皱原本相隔遥远的两点突然贴在一起。
那些民间传说中的“鬼打墙”、“鬼压床”、“夜行遇旧人”或许并不是迷信而是人类对这种时空异常最原始的描述。
而在这辆107路公交车上某种“褶皱”正在发生。
“反应”——这个词在我脑海中反复回响像钟声一样沉重。
从上车开始它就不断出现在我的感知里:广播里模糊的低语、车窗上浮现的字迹、红裙女孩嘴唇无声开合的口型……都在说同一个词:“反应”。
可我还不知道我该“反应”什么。
我抬起头看向司机。
他始终沉默背影僵直制服肩章上的编号模糊不清。
我盯着后视镜想从那小小的镜面中捕捉一点线索。
可就在那一瞬镜中的脸开始融化。
不是夸张的比喻是真正的融化。
他的皮肤像蜡烛受热般软化、滴落露出下面层层叠叠的面孔——一张男人的脸浮现随即被一张老妇人的脸覆盖;一个少年的轮廓刚成形又迅速扭曲成中年女人的惨白面容。
每一张脸都带着痛苦的表情眼睛空洞嘴角下垂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他们不是死去的乘客他们是曾经“反应”过的人被困在这辆车的褶皱里成了时间的残影。
“你们……都是乘客?”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听不出是自己的。
司机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可就在这时车厢顶部的广播突然“滋啦”一声响像是老旧磁带被重新播放。
接着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声音缓缓响起带着机械的回音: “107路终点站:遗忘之桥。
请乘客注意您的‘反应’将决定下车时间。
未反应者永远循环。
” 那声音像冰水灌进我的耳朵顺着脊椎一路流到脚底。
我猛地攥紧座椅扶手指甲几乎要抠进皮革。
原来如此——这辆车根本不是交通工具。
它是一道筛选机制一个困在时间褶皱中的审判场。
它不载人去目的地它载人去“觉醒”。
每一个上车的人都是在某种情绪或记忆的临界点被卷入的。
而“反应”不是简单的害怕或惊叫而是对真相的认知对过往的直面对内心最深处恐惧的承认。
只有真正“反应”了的人才能打破循环抵达终点。
而我……刚才掐自己手臂时的恐惧不是“反应”只是本能。
真正的“反应”是面对那个我一直逃避的记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坐在副驾驶母亲开着车107路公交从对面冲出来刹车声刺耳撞击的巨响玻璃碎裂的瞬间……而我活了下来母亲没有。
那天之后我选择性地遗忘了那段记忆。
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自我保护机制。
可现在我明白了——那不是遗忘是逃避。
我从未真正“反应”过那场事故带来的痛。
车窗外雨更大了。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路边一座石桥的轮廓——桥身斑驳桥下没有水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雾。
桥头立着一块锈迹斑斑的路牌:遗忘之桥。
广播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但这次语调变了带着一丝诡异的期待: “乘客林晚检测到初步情绪波动。
恐惧已记录。
请继续反应。
否则下一圈开始。
” 车厢灯光忽明忽暗我看见其他乘客的身影在座位上渐渐透明像被时间慢慢抹去。
他们的脸没有表情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循环了千百次灵魂早已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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